虽然眼里满是对哥哥他们能去山上的羡慕之情,但也只能乖乖地蹲在水池边,将粽叶**,叠好,以备母亲选用;母亲也会在端午前夕将糯米浸泡一个晚上以备用。到了端午节,每每看到母亲开始卷起袖子和洗手的时候,我便也摩拳擦掌,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母亲身边乱转,想参与,想在桌边占有一席之地。母亲拗不过我,便手把手地教我包粽子,我信心十足地学着母亲的样子,以为十分地容易。可,粽叶到了我的手上,便十分地顽皮,不听我使唤,不是这个角漏米,就是那个角不够尖,或者就是三个角被我包成了四个角。看着母亲的漂亮而结实的成果,我才明白,看似简单的事物,其实一样需要技巧与熟练度。
有时,母亲忙乎得太迟了,怕影响我们第二天上课,便让我们几兄妹先去睡,说等粽子一熟就叫醒我们。我们怕被父亲责骂,便一个个极不情愿地假装上床睡觉,眼睛却睁得比铜铃还大,心里计算着时间,只等母亲揭开锅,我们便呼啦一声全起床了,冲向灶台,冒着手被烫伤的危险,抓起一个粽子就开始品尝,母亲边笑骂着,边为我们准备着白糖。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,母亲也笑得咧开了嘴。那一刻,母亲的满足与幸福,全在那一只只冒着热气的粽子里。
那时家里没有冰箱,为了让粽子能保存得长久些,母亲会将粽子一串一串地挂起。到放学归来,架着凳子扯下几个粽子来,还没等剥开,涎水已在舌尖打转,恨不得连粽叶一起吞下。